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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情深【孟鹤堂/周九良】

曹鹤阳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成了知心大姐的。

“明明我也不是好张罗事儿的人啊。”挂断了电话,回想着对方熟悉的语气,料定准又是心里有事想找自己倾诉,曹鹤阳不由得嘟囔了一句。

“就你,还不好张罗事儿?!”烧饼不留情面的吐槽道,“这次又是谁啊?”

“小孟,约我今晚喝酒。”

“这礼拜他可都约你三次了,”烧饼忍不住调侃道,“怕不是他对你起了歹心?”

“真是就好了。”

“啥?”

“我是说他的事要是真跟我有关就好解决了,我也不至于这么心累。”


酒桌上的孟鹤堂,一开口就知道是东北来的,车轱辘话绕来绕去,半天说不清楚个整话。时不时还激动的吊高嗓子喊上几句。

曹鹤阳在一边耐心的听了半天算是明白了,还能是什么,这小子三天两头找自己喝酒,兜来兜去也不过同一个核心主题:周九良。

“他昨儿可是又把我撂台上了啊!你见过自己包袱自己翻的逗哏吗?这小崽子现在一下了班都不理我,见到我就躲,好不容易逮住,问半天话也不见回我几句,手机不接,短信不回,明明和其他人聊天话痨到像打了鸡血,对我就这么冷漠,以前多粘着我,带着他这么多年我容易吗我,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听着孟鹤堂又急又气的说着,曹鹤阳最大的感受是挺惊讶的,毕竟两人相识了多年,小孟的脾气秉性自己是很了解的,那是出了名的脾气好情商高,哪见过他对谁这般动气。看着对方一杯接一杯的灌酒,舌头也渐渐打结,还不停的说着,曹鹤阳急忙拦住对方握着酒杯的手,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啥?”稍稍缓醒了下的孟鹤堂没听清刚才的话,看着曹鹤阳询问过去。

“我说,你是怎么想的?九良这么对你,你是怎么想的?”

孟鹤堂愣住了,他发现自己从来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儿,不是很确定的说:“我,我就是摸不透他的心。”

难道,就真的要这样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要不你直接找他聊聊,问个清楚?”

“不要!”孟鹤堂很肯定的表示了拒绝。

“为什么?”

孟鹤堂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咽了下去。问清楚?万一他真的是嫌弃我,不想跟我搭档,讨厌我怎么办?挑明了的话就真的分了,那可不行!至少现在这样也能一直走下去不是吗?

看着陷入沉思不说话的孟鹤堂,曹鹤阳忍不住接着问:“那九良这样对你,会影响你们演出吗?”

“嗯?那倒不至于,有时候好像效果更好。”

“那我就不明白了,他也没影响到工作,私下里怎样对你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

“那你就找他问清楚啊。”

“不要!”

“那你就看开点,改变不了就别纠结了。”

“我就是看不开啊!”

“那你隔三差五的找我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那你说怎么办?”

“去找九良聊聊。”

“不要!”

几次三番,曹鹤阳觉得自己要疯,真想掀桌子走人,终究放弃了继续劝说,拍了拍孟鹤堂的肩无奈的吐出一句话:“你要是真想摸透他的心,首先得看清自己的心。”

“哈?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想,想通了就好了。旁人怕是说不清的。”

“什么啊?”

不理会孟鹤堂一脸不满的抗议着,曹鹤阳一把拉起了对方:“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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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酒桌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周九良,曹鹤阳再次感到震惊,一直以为这个从没找过自己倾诉的师弟是个特别潇洒的人,哪曾想,自己不过是想着帮孟鹤堂说和一下的,结果竟是这么个局面。于心不忍的凑上前问道:“九良,你哭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

“你遇到什么难事跟哥说啊,不哭不哭。”

谁知对面那人却哭得越发难过起来,抽泣着说:“没有啊。”

“那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

“那你哭什么啊?”

“我不知道。”

曹鹤阳头大的真想把烧饼叫出来揍上一顿。(烧饼:“我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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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啊,你就是没事儿找事儿。”烧饼看着这几天一得闲就念叨着两个师弟的曹鹤阳忍不住开了口。

“你皮痒啊?”

“不是,我是说他俩的事啊,就是时候未到,等时候到了,自然就有转机了。”

“谁会信你的鬼话。”

让曹鹤阳没想到的是,竟然真的应了烧饼的话。


孟鹤堂是在医院里打电话给曹鹤阳的,交代完地址挂上电话,悠然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没过多久,有个人影忽然闯了进来,看清来人的孟鹤堂吓了一跳:“九良?你怎么来了?”

看着对方大口喘着气说不上话来,但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忽然有些发慌的孟鹤堂赶紧说道:“我没什么事,就是刚才骑车出门转弯的时候突然蹿出一辆汽车吓得我脚踩空了摔了一下,擦破点皮,那辆车碰都没碰到我,可是车主非要拉着我来医院看看,我脱不开身就打电话让四哥接我的,你怎么来了?”

没等周九良说什么,后进门来的曹鹤阳倒是一嗓子喊的整个病房都听到了:“孟儿啊?没事吧?还活着哪?”

孟鹤堂只好再解释了一遍,还没说完,就听到缓过气来的周九良冷冷的说:“没什么事儿那我先走了。”

看着九良离去的背影,孟鹤堂忍不住急了,扯着曹鹤阳的衣服指着门口说:“你看看,你看看,有这样的吗?”看着师哥不为所动的样子,孟鹤堂继续委屈的说,“他都不问问我怎么样就走了。”

“那你不是都没什么事儿吗?”

“谁说的!我心里受多大惊吓啊!”

“你这是要讹人哪?”

“嘎——”

“停停停,少在这儿给我丢人!没什么事就走了。”

等两人坐上了车,曹鹤阳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刚才半路遇上塞车,九良等不及,是跳下车跑去医院的。”

“哦。”

“九良这孩子,看着对什么都不在意,其实心思细着呢。”

“嗯。”

“人要是走的太近,就会患得患失。于人于己都是负担。”

“哈?”

“当一个人害怕给不了对方想要的一切的时候,不打扰就是所能付出的最大的温柔。”

“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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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假期孟鹤堂回了趟老家,没想到比工作时还忙,从睁眼到熄灯,从年前到年后,没有片刻清净,孟鹤堂都数不清自己见了多少人,说了多少话。

万分难得的午间时分,趁着没人注意溜出家门,走在冬日的暖阳里,孟鹤堂忽然好奇自己的搭档在做什么呢?整个假期也没有半点消息。心里想着这小混蛋也不知道给他哥打个电话就觉得气结,忍不住立刻打电话过去,竟然瞬间就接通了。

对面的九良像是等了许久一样,絮絮叨叨的念着各种各样的事情,说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边的孟鹤堂一直都没怎么插上话,顿时停住:“我是不是太啰嗦了,先生烦了?”

听着对方小心翼翼的语气,孟鹤堂忽然觉得有些心疼,“你孟哥一直都等着你的电话呢,怎么会觉得啰嗦,”哪怕是没有听到回音,孟鹤堂也能想象出对方的表情,怕他不知道怎么回应,紧接着说:“毕竟是我养大的儿子啊。”

“滚!”

被挂了电话的孟鹤堂站在街角抑制不住的笑出了泪来。

虽然迟了点,所幸终于懂了。

自己的气愤纠结,和九良的疏离寡言一样,不过是因为对彼此的一往情深。


上场表演前,站在台下等着报幕的孟鹤堂,看着身边相伴多年的搭档,忍不住说道:“有你在身边,真好。”

听到这话的周九良一时错愕,默然半晌,依然是嫌弃的语气表情:“又抽什么疯呢?”却不禁低下头去,遮不住满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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