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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弦相聚(下)【孟鹤堂/周九良】

(有弦相聚是周华健的一首歌,发现我很少写以九良为视角的文,所以补一篇,因为设定其实和之前写的是一样的,也就是补了之前那个没写出来的部分作为下。不过其实副标题应该是——那些周九良未曾说出口的话)

 

周九良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轴。意思是固执、倔强、一根筋。认定了的事情,别人怎么说怎么劝都不好使。他自己知道,不以为耻。

当初和孟鹤堂搭档的时候,周九良多少有些了解,对方算是半路出家,师傅让他俩搭在一起多少有点试试看的意思,合得来就继续,合不来就散。你选人家,人家也选你,看缘分。

周九良从小就是肯下工夫努力的类型,只要你给了本子,他绝对是能背得滚瓜烂熟,无论从哪一句开始起个头,他都能给你接下去。所以台上特别的稳重、淡定。

只是,合作了一阵子,周九良渐渐发现了问题,这个问题叫做你的搭档是孟鹤堂。表演的时候,一开始,孟鹤堂还能照着本子说,说着说着周九良就懵了。心里开始打鼓,想着,这句台下也没对过词啊,或者你这说到哪儿去了,都不是同一段活。好在孟鹤堂是个聪明人,随机应变的能力特别强,自己说岔了的话题自己大部分还能给绕回来。也不算是多大的舞台事故。只是长此以往,周九良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心里越来越没底。

直到有一次,两人都不在状态,直接在台上冷场了。观众是真的起哄喝了倒彩。下了台的两人什么话都不想说。周九良坐在自己角落里的位置上收拾东西,趁着孟鹤堂被人叫了去不在屋里,几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看客开始站在自己边上嚼舌根子,说着其实也不怪捧哏的,逗哏的没记住词还怎么捧。之前来的人大概看的是脸吧,只是今天来的真是听相声的。不是学表演的吗,跑这儿来抢说相声的饭碗干嘛。

周九良想不听也架不住声音传到自己耳朵里,不想理会的站起身,正好看到回来了的孟鹤堂站在不远处,和自己对上了眼神。周九良一愣,心里想着他不会也听到了刚才这帮人说的话了吧,正想着上前说几句,就看着孟鹤堂别过头走了。

到了晚上,周九良把最近要演出的本子翻了出来,从头到尾的看,想着白天孟鹤堂说着说着和本子不一样了的地方,忽然有了想法,其实如果他那么讲的话,我可以这样应对。如果他找不回来了,我可以这么说,越想越觉得激动的九良,拿着笔在本子空白的地方不停的写写划划。不知道过了多久,九良发现落了一本在排练室。看着时间不算太晚,趁着正在兴头儿上,九良想着赶紧去跑一趟再回来继续。

走在走廊上,看着排练室好像亮着灯,周九良心中难免疑惑,这么晚了谁还在这儿啊。越走越近渐渐听到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孟哥?站在门口看清楚了里面唯一站着的人影。九良好奇的仔细听着,原来孟鹤堂在背上午没表演好的段子,非常投入的练着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看着孟鹤堂的背影,周九良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

小时候和师哥张云雷一起学三弦,有一次自己贪玩没练习就去了。提早到了师傅家,师哥看着他一脸的苦相,问说怎么了,他回答说自己没练师傅布置的作业,怕一会儿检查不过关被师傅责罚。师哥说,这算什么事儿,我拉一遍你听着。看着师哥熟练的拉了一次,自己心里有了底。可是到了师傅检查的时候,还是一紧张弹错了几个音,师傅一脸阴沉的指了指张云雷,没想到他错的更厉害。

结果,两人被罚举着三弦跪半小时才能吃饭。

看着师傅走出屋去,九良小声问:“师哥,你不是会吗?怎么也错了?”

“我想着,要是咱俩都拉错了,师傅可能就会觉得这段曲子挺难的,错了很正常,就不会罚咱们俩了。”

“哦,”想了想的九良忍不住说,“师哥你是不是傻?”

“去!一会儿我陪你练!看你再敢偷懒的。”

等下了课,张云雷真的陪着自己练习,可自己磕磕绊绊的总也弹不好,有些灰心的放下了三弦,师哥问自己怎么了,自己回说:“人家都说练这个没什么出息,而且说我唱歌都找不着调儿,练也白练。”

“瞎说,关唱歌什么事?再说了,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啊?我说我是你爸爸,你认吗?”

“这怎么还有伦理哏哪?”

“你这样,我一边唱你一边练,就能顺了。”

没想到竟然真的没再出错。自己也默默的下定了决心会一直把三弦练下去。

 

背着本子里的一大段词,孟鹤堂总是找不好节奏,连着起了几次头都在说到一半的时候卡住了,有些消沉的停了一下。再一次开始,背着背着,渐渐心虚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了板子声,本打算看看是谁,可是没想到这次因为跟着板子的节奏莫名的心安,竟然特别顺畅的背到了结束,高兴的转过身看到是自己搭档,孟鹤堂忽然鼻子发酸。

“再来一遍吗?”

“嗯。”

 

和三弦一样,任他人如何评说,既然我认定了你是搭档,就不会轻易放弃,一定会和你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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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九良自认是个很独立的人,长这么大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事都能自己扛,也是个铁铮铮的汉子。虽然站在眼前的人对于这段话的评论是:果然是烧糊涂了。

眼下的情况是这样的,前一天晚上喉咙发炎然后发烧的周九良想着睡一觉就能好,没想到第二天早上更严重了,躺在床上不仅高烧没退,呼吸都有点困难。被孟鹤堂一边训斥着说怎么不早点说,一边拉起来领着去了医院。

坐在医生面前,看着医生在病历上龙飞凤舞的写着。

周九良看了看身边搭档的脸色,小声的说:“医生,能不能只吃药,不打针啊?”

“打针好的快。你这个挺严重的,还是输液保险。”

“哦。”周九良看着逃不过,脸上虽然没什么,心里却慌得很,毕竟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针。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被搭档知道了,不得笑死啊。

“周九良。”

听着护士喊了自己名字,周九良硬着头皮坐到注射台前面的椅子上,伸出了右手,“您,您受累。”声音低的自己都听不见。看着护士动作麻利的摆弄着输液管和针头,越看越觉得心慌的九良索性别过头去,手上擦酒精的时候不自主的一抖,闭上了眼睛。接着九良只觉得有人握住了自己的左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背,手上传来的温度莫名让人觉得心安。

 坐在椅子上,看着输液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周九良觉得有点儿困,还是努力的强打起精神。这时,孟鹤堂从车里拿来了颈枕垫在了自己脖子后面,调整了下自己扎着针的手臂位置,把外套盖在自己身上掖好了说:“睡一会儿吧,我看着呢。”

九良敌不过困意没说什么就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孟鹤堂拿着棉签压在针孔的地方,说:“醒啦?再等一会儿就可以走了。”

 从没在别人面前卸下过心防的周九良自己也很惊讶。大概是因为这个人太过温柔,让自己产生了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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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孟鹤堂说“你是喜欢我的吧?”的时候,周九良自己其实并不确定,只是看着他眼神里闪烁着的火花,忽然也开心了起来,不忍看着它熄灭,便点了头。

师哥出事的时候,周九良被这消息惊的不知所措。想起了师哥对自己的好,想起了师哥和自己曾经一起度过的日子,周九良内心特别的混乱,不停的想着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是自己第一次对生死这件事有了深切的感受,恐惧和压抑充斥着自己的大脑,不愿相信也不肯相信师哥可能就会这样离自己而去。

好在师哥转危为安。可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孟鹤堂忽然对自己提了那个问题:“你觉得小辫儿怎么样?”

“师哥怎么样?”看着孟鹤堂话里有话的样子,周九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觉得心虚,于是有点气的反问了回去。

没想到孟鹤堂接着问了回来“你敢说你对张云雷没意思吗?”听到这个,九良脑子忽然一片空白,对师哥?自己的确觉得师哥对自己很重要,当初很舍不得他,看着他开心的时候自己就开心,是因为对他有意思?喜欢他?自己从来没想过。就在九良忙着想而没回答的时候,对面的孟鹤堂越发觉得被自己说中了,紧接着不知怎么提到了三弦。

“你喜欢弹三弦也是因为他吧?”

周九良无奈的想着你这不是正好问到点儿上嘛,的确有这个原因,可是事情也不是简单的是因为这个啊。不过看情况我好像应该说不是,但这算不算是说谎?我不想说谎骗你。

脑子转的太快的后果就是嘴上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看着孟鹤堂一反常态的撒泼了起来,周九良自己也乱了。内心很着急又不知道怎么办好。一时激动,在孟鹤堂面前把三弦的弦子剪断了。夺门而去。

 

周九良在街上漫无目的逛了好久也没反应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下意识的走到了以前和朱鹤松同住的地方,敲了敲门。

“九良?你怎么来了?”

“哥,让我住几天。”

躺在床上的九良,听着房门外朱鹤松打电话的声音:“嗯,在我这儿呢,你不用担心。”猜想着是孟哥打来的电话吧,也不知道他是问了多少人才找到朱老师这儿的。忽然觉得累。抓着被子蒙住了头,什么也不想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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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周九良刻意的躲着孟鹤堂,因为一想到可能要面对的结果就没来由的害怕。可是实在躲不过,看着孟鹤堂站在自己面前,九良内心万分的忐忑也只能去等着对方的宣判。

孟鹤堂说完就走了,看着手里的钥匙,周九良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天他会那样一反常态。因为爱一个人,太在乎一个人,就会变得怀疑,变得不安。而自己这样的性格,孟哥能坚持那么久也不过是因为爱的太深。突然心疼,周九良从未对谁有过这样心疼的感觉,而这突如其来的心疼让九良忍不住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回到之前与孟鹤堂同住的房子,坐在空空的客厅里,周九良的心也空落落的,手机放在一旁,动也不想动,呆呆的坐着,眼睛不经意的扫过了立在一旁的三弦,看着看着,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于是在两人八周年这天演出的最后,周九良主动拿来了三弦,让孟哥唱一个。

你说喜欢拉三弦的我,虽然有些话我未曾说出口,但我想借着三弦,你一定会懂。我喜欢听你唱歌,喜欢你唱二人转,喜欢看你跳舞,喜欢站在你身边,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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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院之后的张云雷被杨九郎看的死死的,不许这样不许那样,在家里憋的不行,实在难受拉了孟鹤堂做垫背担保着出门。

 

指着微博上蹭蹭上涨的粉丝数,张云雷说:“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我警告你啊,再也不许出这样的事了,什么都没有你平平安安更重要!”

看着孟鹤堂难得严肃的说出这句话,心里觉得感动的张云雷,笑着打岔说:“你嫉妒吧?”

“哼,粉丝多又怎样,我赢了九良。”

“是吗?”调侃的语气问道。

“不过,你已经有了九郎,应该也不会喜欢九良的。”

“呃。”张云雷装作心虚的支吾着。

一下子冷了脸的孟鹤堂放出狠话:“喂!你敢打我九良的主意,朋友都没得做!”

“哈哈,”绷不住的张云雷安抚的拍了拍孟鹤堂的肩,“我从很早就知道的,他喜欢我,”看着孟鹤堂急得要站起来,忙拉住接着说,“但那是因为崇拜我。因为我教他弹三弦,给他唱太平歌词。可是他喜欢你,是因为爱。”

“真的?”

“嗯,因为他只有在提到你的时候眼神里才会特别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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